路過澳門路環島:半日風光與美食

秀實,世界華文作家交流協會詩學顧問
秀實,世界華文作家交流協會詩學顧問、香港中文大學專業學院寫作班導師、香港藝術發展局文委會審批員、廣州外語外貿大學創意寫作班導師。 曾獲「新北市文學獎新詩獎」、「香港大學中文系新詩教學獎」等獎項。 著有詩集《步出夏門行》、《婕詩派》、《臺北翅膀》等。評論集《劉半農詩歌研究》《散文詩的蛹與蝶》、《止微室談詩(1-5)》等,另有散文集、小說集等著作。 2020年獲頒羅馬尼亞東西國際學院(The International Academy Orient-Occident, Romania)院士銜。

路環是澳門最南的一個小島。澳門內港人叫它「離島」。最早有碼頭往來路環與內港,後來跨海大橋建成,街渡乃被淘汰。內港與路環島間,還有一座小島氹仔。

「氹」是粵語,有兩義:一指地上的小水坑,粵方言有「氹仔浸死人」,表示小危險也可釀成大災難,不可不防;一指哄騙,粵方言有「氹女仔開心」,意即以甜言蜜語逗女生,別有所圖。

1999年澳門回歸,澳門政府因應未來發展,大規模填海造地。把氹仔與路環間的海填平,一個全新的路氹區出現。政府在這裏打造新的東方拉斯維加斯賭城:倫敦人、巴黎人、威尼斯、上葡京、銀河等等,燈火從此不滅。人間紙醉金迷的故事,日夜上演。

路環是澳門後花園,政府在城市發展中盡量保持其原貌。五月初我和朋友來到路環遊覽。詩人阿民帶我們到輝記午餐。路環輝記美食茶座始創於1954年。老闆楊景開是路環人,兄弟幾人在這裏扎根打拼。

輝記走街坊路線,食物經濟美味。當日我看到有開著黃色藍寶堅尼(Lamborghini)跑車來用餐的客人。

輝記老板楊景開與詩人阿民。 圖 / 秀實
輝記老板楊景開與詩人阿民。 圖 / 秀實

我們點了冬菰跺肉餅、蓮藕炆排骨、炸菜蒸鯇魚等客飯,每客澳幣33元(折合臺幣130元)。再加招牌菜白切雞(粵菜)。雞以鮮湯浸泡,味濃肉滑。

杯盤狼藉之際,老闆楊景開過來與我們閒話,方知農曆四月八日譚公誕,打纜前地這裡晚上有盆菜宴,屆時筵開一百八十席,熱鬧非凡。大疫三年,往日繁盛景況剎那回來,惜當天晚上我要離開,坐高鐵上北京,錯過盛事。

告別輝記,我們到路環市區逛。路環三十年前的面貎與今日大同小異;對岸的橫琴風光,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。往昔我立在岸邊眺望,綠水碧山。如今,高樓臨海而建,有的更在四十層上,外牆的燈光工程照亮了夜間幽靜簡樸的路環。

路環沒有超過三層的房屋。那些建築物的外牆,常見塗鴉其上,但都十分可觀。既為市容添上彩色,也為遊人帶來樂趣。塗鴉(Graffiti Art)是城市裏的公共空間藝術,展現一個地方的文化色彩。從畫廊到街頭,每一幅塗鴉都帶有反藝術體制的意蘊。

路環街道上的塗鴉。 圖 / 秀實
路環街道上的塗鴉。 圖 / 秀實

容許塗鴉與視塗鴉為毀壞公物,不同管治者,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政府。簡單來說,塗鴉是民間藝術家自發性對市容的美化,其動機並不具有任何破壞性,所以只宜規管引導,不應禁止懲罰。路環的塗鴉,形形色色,美侖美奐,是遊人前來遊覽的目的之一。

圖書館的葡文是biblioteca。路環圖書館可能是世界上規模最小的,途經進門略作瀏覽。館內只有十個書架,目視藏書約800冊;然後,來到馬忌士前地的聖方濟各聖堂。高中時我曾和同學來遊,如今景物無異,只有兩旁的海鮮大牌檔換了面貎。

馬忌士前地的聖方濟各聖堂。圖 / 秀實
馬忌士前地的聖方濟各聖堂。圖 / 秀實

聖堂為巴洛克式建築,上有鐘樓,牆身髹漆上淡黃色,配以寶藏藍的門與窗框,極具風格。聖堂前方有一石碑,四周有彈殼裝飾,是紀念一九一零年間葡萄牙人戰勝海盜而立。面朝海山,迎風扶欄,遠離鬧市塵世,頗有心曠神怡,竉辱皆忘的暢快。

葡式蛋塔名揚世界,臨行品嚐了安德魯餅店的葡式蛋塔,懷著滿足且怡然的心情,在夕陽下登上新福利巴士,返回路氹的喜來登酒店。(2023.6.17凌晨1:00常德祥瑞大酒店8022房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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